【图文】《鞍山日报》晨 哥：大德奏鸣曲

1995-07-01 10:49:37 来源：平安俊音乐官网 浏览：3552次

大德奏鸣曲
晨  哥

    引子：流动的建筑
    这是一个关于建筑的故事。
    这还是一个关于音乐的故事。
    建筑与音乐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然而，曾对19至20世纪西方建筑艺术产生极大影响的先哲黑格尔，却用他的哲学思想把建筑与音乐在美学范畴里联系了起来。
    黑格尔说：“建筑是凝固的音乐，音乐是流动的建筑。”
    大凡先哲的思想都具有一种历史性的穿透力。黑格尔的话说过了一个多世纪，不期然在20世纪末的中国鞍山，在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人物身上得到了综合性的实验。
    1992年8月，“鞍山市大德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初出茅庐，总经理由市歌舞团团长、著名青年作曲家平安俊担任。这时，平安俊满脑子的音符都变成了砖瓦石料，根本想不到，一个全国性的音乐赛事正在北京有关部门的创意之中；这场赛事将把他的音乐创作推向辉煌。
    是年冬，大德公司在山东威海开发建设的2万平方米商品住宅楼拔地而起。与此同时，由国家体委训练局、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室、人民体育出版社和中央电视台等单位联合主办的“中国体育运动队队歌征集大奖赛”开始运作。平安俊接到征歌通知，急忙现了原形，就像川剧绝活“变脸儿”，脸一抹便从大德公司总经理变回了作曲家，应征为大赛谱了一曲。
    1993年11月，平安俊正在南方为大德开辟新的战场，他作曲的《绿茵十一豹》从大奖赛征集的3000多首作品中脱颖而出，荣获一等奖，被指定为“中国足球队队歌”的首选曲目。大赛评委会的专家指出：“《绿茵十一豹》这首歌日后如果唱出了影响，兴许‘十一豹，就成了足球队的代号！……”（见人民体育出版社出版的《中国运动员之歌》）
    1994年4月，“中国体育运动队队歌征集大奖赛”颁奖暨演唱大会在北京隆重举行。捧着奖杯，听着自己作品的旋律在会场上辉煌地升起，平安俊满脑子音符又化成了砖瓦石料，渐渐叠起冲天楼宇；他想：“大德”也应该如此辉煌！
    呈示部：行板如歌
    至少在鞍山地区，大概没有多少人不知道平安俊。他的早期曲作《我爱熔炉我爱钢》唱遍钢城，并被中央音乐学院编入男高音训练教材。到了90年代，他为鞍山市“千山梨花节”创作的歌曲《五月千山梨花开》以浓郁的民歌风格和优雅的音乐形象深入人心，居然产生了流行歌曲的效应，众口争传，久唱不衰。
至少在鞍山地区，聪明莫过海城人。来自海城的平安俊除了聪明还有一种先见之明，按时下的流行说法，叫做超前意识。这种意识使鞍山市歌舞团最先引进了企业化管理模式，为文艺演出团体自我生存自我发展趟开了一条路子；这种意识又使大德公司一起步便踏上了文化型企业的台阶，讲求高智商的人才、新观念的经略、艺术化的设计；从而摒除短期行为和粗放经营的企业通病，树立了崭新的企业形象。
    “超前意识”一词流行的并不很久，也就是三五年的光景。平安俊可不是听说了超前意识才有了超前意识，他的超前意识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分，或说秉性如此。仿佛不是他自觉地，而是冥冥中有一只巨掌推着他，事事都往前抢。当然，天分不能孤立存在，后来的事实证明，平安俊一次又一次的进取成功，都借助了时势的阳光雨露。
   1968年18岁的平安俊来到鞍山歌舞团时，只是个笛子演奏员。那时他吹的是竹笛，和别人一样，把当时流行的《牧民新歌》、《扬鞭催马送粮忙》等笛子独奏曲奉为经典，吹得不亦乐乎。样板戏变种出个交响乐《沙家浜》，平安俊预感到洋管乐即将普及，立刻改学长笛，很快吹出了名堂。接下来他想：我不能吹一辈子笛子，而且老吹别人的曲子，便自己摸索着作曲。作曲也见出造诣，于是成了专职创作员。但还是不知足，觉得自己虽然悟性很高，终究是野路子；要成正果必拜真佛，要有大出息必须经过系统正规的学习和训练。1974年，经过一番努力，平安俊考入了沈阳音乐学院作曲系，从此登堂入室，一步步成长为歌舞团乐队指挥、创作组组长、团长、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辽宁省音乐家协会理事、鞍山市音乐家协会副主席、著名作曲家。
    如果不是时势的变异，平安俊在音乐殿堂里将获得怎样的位置不难想象。不过，仅仅音乐这一个行当够不够他折腾也很难说；他的精力过于充沛，性情如同音乐作品中的快板，音符在限定的调式里急骤地跳动，给人一种随时可能突破出去的感觉。于是，一俟改革大潮波及到人的观念和生存定势，许多人都慌了手脚，平安俊却如鱼得水。
    80年代后期，由于商品经济的作用，人们的生活节奏加快了，随之兴起的快餐文化和俗文化对四平八稳的文艺市场形成了强有力的冲击；文艺演出团体陷入窘境，面临解体的危险。平安俊预料到任何伸手向上的等靠要都不是长久之计，你卖不出票去，国家不可能老是拿钱养活你。因此必须要具备自我造血机能，谋求自我生存，自我发展。1988年8月，在平安俊的策划下，鞍山市歌舞团办起了综合艺术开发中心，发挥艺术优势，搞装潢，做服装，办舞厅、茶座，开烧烤园……一时好不热闹。短短几个月时间，成效显著。从89年开始，在市体改委的支持下，歌舞团决定放开胆子自己闯一闯，作为演出团体改革试点单位同文化局签订了为期3年的自主经营责任状。此举是冒了一定风险的，因为责任状规定：自主经营期间，国家将不断减拨事业经费，3年下来就给国家节省拨款50多万元。
    3年甘苦不必细说，到了3年后的1991年，鞍山市歌舞团的多种经营活动，创利总额达200多万元，声名于是大振。新闻媒介广为传播，《中国文化报》还在头版显著位置以《剧团的出路在于改革》为题，报道了他们的改革实绩。
    这3年对歌舞团的自我生存能力是一种实验，对平安俊则是一种证明；证明他不但可以把曲子作得很好，把剧团管理得很好，也可以把别的事情做得很好。命运的太阳从此升起，他托住了它，再不让它落下；一年后的1992年，也是8月，正是光照最强烈的季节，这轮太阳有了一个具体的名字，叫做：大德。
    展开部：主题变奏
    事情看起来有点偶然，平安俊自己也没想到，那些流动的音符会凝固起来，成为另一种形式的音乐。
    不过，那块地皮总归要生长出什么东西来。
    那是块挺实在的地皮，原是歌舞团的；那时还不很值钱，没人想到用它干点什么。时逢下乡的知青大回城，需要饭碗，便给他们建了个除尘设备厂。歌舞团被困在其中，金属昼夜不停的撞击与摩擦，给优雅的管弦乐充塞进许多不和谐音，也给四周的居民造成了不堪忍受的烦扰。如果不是房地产市场升温，歌舞团也许还下不了收复失地的决心。那是件想一想就让人头疼的事，各种关系像一张糊里糊涂的网，你得跑破鞋底，磨破嘴皮子，踢破一道又一道门坎儿，撒掉一泡又一泡黄尿，还得陪小心，说小话，装孙子，也未必收得回来。但是平安俊颇为浪漫地认为：顽强的意志可以征服任何一座高山！这句话后来成了大德公司的一个信条。
    总之，费尽了可以想象的周折，还搭进了60万元人民币，除尘设备厂总算让出了这块地皮。额外的收获是解决了一种扰民现象，四周的居民欢欣鼓舞。歌舞团的目的当然不止于此，这时他们已经办起了综合艺术开发中心，已经具备了相当强的商品经济意识。一俟收复失地，立刻寻找合作伙伴；最后与市抗震房屋开发公司达成协议，联合建起了6000多平方米的商品住宅楼。此楼地处市中心位置，售价可观，售出也十分顺手，不消说歌舞团赚了一笔好钱。他们不但给职工购买了20户住房，这笔生意还为本团建了一座集舞厅、餐厅、歌舞排练厅和办公室为一体的“夏威夷艺术城”，使用面积1000多平方米。歌舞团的日子一下子滋润起来。
    平安俊个人的收获无形但却是无价的。在整个联合建楼售楼过程中，他去的是跑腿磨嘴皮子的角色；从预算到决算，从设计到施工，从办理各种手续到联系客户……一枝一蔓，一沟一坎儿，一砖一瓦都经见个遍，不啻是经过了一次房地产开发业的速成训练。事情完了，平安俊也明白了：噢，原来是这么回事！转而一想：他们能干，我为什么不能干？干脆自己干吧。
    有一副对联不知被人们沿用了多少辈子，道是：忠厚传家久，大德继世长。平安俊从中请出“大德”二字做公司的名号，用心可谓良苦。8月的阳光烧红了都市的粉尘，烧花了满世界的假景；各种标新立异的名堂与亮丽的金属屑末沆瀣一气，刺人眼目，塞人至孔，让人为之气促，焦躁难耐。相形之下，“大德”便透出一股沉稳的古气，如同柳荫下一个古老的故事，从很远处走来，又向很远处走去，悠悠久久地讲述着老儒们的风范：仁、义、礼、智、信……
    时下的企业都有个精神，大德也未能免俗。大德的企业精神前两句同它的名号很对应，叫做：以德服人，以诚待人。说起来很容易，实行起来却相当困难。毕竟是文人经商，秀才弄兵，在充满风险、谋算和欺诈的商海间，老实厚道就如同白痴，随时可能翻船。单是正常的谋算也难与人对手。大德出师便道逢不测：刚刚看好就要到手的一宗生意，眨眼间被人撬了过去。好在大德都是些善于用想象安慰自己的浪漫主义者，总相信天涯何处无芳草，或者天下谁人不识君。于是重整旗鼓，以闯天下的精神一马杀到大连。这回得手了，但声威不大，只是把钱投到别人的名下，大德的牌子还在腰里掖着。不过总算见利了，大小是个鼓舞。接下来便闯到威海，自成格局，大德的旗帜终于竖了起来。
    旧时有句俗话说：扯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如今人都学得百倍精明，凡事都先问个究竟：哪来个大德？实力咋样？质量咋样？信誉咋样？骗子满街跑，没准儿也是个卖膏药的！……说话间，大德公司在威海独资兴建的商品楼已经起身，投资已达到预算总额的百分之七十，发出的广告基本没有反响，大家忙活了一个半月才售出一户。
    有一点商业知识的都明白：这种大额度的投资不可能一蹴而就，必须分成若干阶段，让资金滚动起来按阶段回收，再向前投入。而这时的大德却卡在了那里，就象一具丢掉了滚珠的轴承。平安俊不得不放下手头的事务，急如星火地赶到威海亲自组织售房行动。平安俊也不是神仙，不能立见成效；他急，大家就更急，为了稳定军心，他只好假装着不急。
    时令已是初冬，夜晚的海滨森凉刺骨，平安俊却被心火烧得周身燥热，头晕目眩。他彻夜难眠，一次次走出户外，让寒风给自己降温。即使这时，他也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大家的情绪；因此每次夜里出去走动都蹑手蹑脚。其实大家正在关注着他的行止，对他夜里的举动也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心照不宣。终于有人忍不住点破了机关，说：“平总别装了，你心里想啥咱都明白，责任不是你一个人的，应该让大伙分担，咱大德精神里不是有一句‘同舟共济’吗？你就别自个儿闷着了!……”平安俊听着，眼泪差点儿下来。他感到有一种比金钱和效益更可贵的东西，在大德还很贫瘠的土壤里生长了出来；这才是大德的资本，大德的灵魂，大德的未来。喉头一阵滚烫，他知道自己的灵感被唤醒了，就象作曲时找到了一个旋律。
    平安俊那天的灵感似乎没有实际意义，他只是想喊一喊，唱一唱。他跟伙伴们说：“今天咱们什么也不干了，什么也别想了，看海去。”这不是看海的季节，清冷的海滩上一个游人也没有，海天一片苍茫寂寥，只有大海深处一如既往地传出闷雷似的低吼。
    “哎——”平安俊使劲喊了一嗓子。
    “啊——”大家一齐放开了喉咙。
    声音应刻被海浪卷走吸收，一点反响也没有。大家接着喊，后来就忘情地唱起来，跳起来。大海宽容地唔噜着，像一位宅心仁厚的长者，默默地承受着他们的宣泄。平安俊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了。心里一时纯净如水，无比地舒畅。
    那天，平安俊有生以来第一次用心认识了大海。大海给了他两点启示，一个是宣泄，宣泄可以使人豁朗放松，放松是搏击的最佳状态。一个是承受，承受的前提是心胸宽广，宽广的心胸才能消解苦难大展鸿图。
    事情当然不会因为喊喊唱唱就成了，但喊喊唱唱的确产生了神奇的功效。颓唐的大德一下子挺了起来，大家像换了个天地换了个脑袋，许多奇思妙想泉涌而出。艺术或说文化在这里见出了长处，这是一般愁了喝酒闷了抽烟要么就打老婆骂孩子的生意人所不能思议也无法企及的。
    这年冬底，大德在威海的售楼行动由于加大了公关力度，扩展了广告领域，使威海人很快认识了大德，一下子售出10户。转过年来不久便全部售罄。
    再现部：华彩乐段
    笔者有个设想；假如可能的话，20年后买一套大德公司现在建的住宅楼。这不是妄言，这里有两条很实在的理由，一个是那时的旧楼会比新楼便宜，再一个是大德的旧楼——即便是旧楼——它的建筑质量与平面设计都不会落后于新楼。
    黑格尔的哲学思想用于西方建筑美学，成就了一种历史主义风格，它的要义是背向传统，眼向前看，让作品充满时代气息；通过普遍的原则而非形式上的类比相似，来达到与历史的联系，以不断创新来表达对历史精神的忠诚。这似乎是一种很拗口的理论，平安俊与大德公司却通过实践把它梳理得很明晰。
    平安俊常常回想自己在音乐创作上的一些历练。他有一位非常好的朋友，也是创作上的伙伴，词作家韩景连。早年间，为了向优秀的民族民间文化传统学习，二人结伴走遍了辽南和辽中大地。在田间地头或民间老艺人的炕头上，两个人一个拉二胡一个敲梆子为老艺人伴奏，用一台破旧的录音机录下老艺人吹奏或弹唱的传统曲目。他们并不是为了整理和复制，而是为了寻求一种感受，一种悠远的历史气息，化生出自己崭新的音乐追求。历史不能割断，历史也不能复制，但历史所以称之为历史，就在于她绵延不绝的发展与进步——这，就是平安俊赋予音乐创作的思想，也是他赋予大德公司的思想。
    归根结蒂，还是个超前意识。
    首先是用人超前。小打小闹的小聪明，大德公司不予理睬；即或有些大聪明，文化水平低，大德公司也不采用。平安俊坚信高学历是高智商的重要条件，而高智商的人才组合，是大德继世长久的先决条件。因此目前的大德公司，职员百分之百具有大专以上学历，30名职员中有22人具有专业技术职称。
    其次是体制和管理超前。大德是同类企业中最先实行股份制的一个，这对搞活资金无疑是最有效的途径；同时由于股份制的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特点，充分调动起股东们的积极因素，分解了公司在经营中可能出现的压力。在人事管理上，大德公司实行聘用制。公开招聘，择优录用。凡来公司就职人员须经3个月的试用期，然后签订合同，聘用期间达不到公司要求或有悖公司利益者，随时解聘。在工资管理上坚持按劳取酬，按效益取酬，把职员利益同公司利益捆在一起，从而极大限度地发挥职员的积极性，为增加公司的效益和自己的收入而努力工作。
    有了高智商的人才和先进的管理体制，实现一种超前的经营思想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在大德公司有关文字材料中，对经营思想的阐述用了很多很漂亮的词句，但笔者不感兴趣；“设计新款、配套齐全、质量过硬、环境优美、服务一流”这一类的表白，谁都会说，谁都可以说，看不出大德的非常之处。倒是平安俊的一句平常话让笔者心动，平安俊说：“大德今天是大德，明天是大德，10年20年后还是大德！”这就有别于一些打一枪换—个地方、捞一把就跑的野鸡企业。一个将自己的目标定得很远、将每一步都看做是长久生命中的重要过程和存在的证明的企业完全可以相信它对自己以及社会的责任心。
    笔者还很推重平安俊的另一句话，他说：“我把每个建设项目都看成是一件创作作品。”这也不是一般般的企业家能说得出来的。
    如此说来，就目前看，大德公司在家乡鞍山新近推出的“同德园”住宅小区可谓一件杰作。
    时下建商品楼流行一种似是而非的理论，说是要为用户着想，能省就省。看来不错，用户可以因为房产经营方面的节约而少花一些钱。那么，材料就可以挑最便宜的买，施工队也可以选用档次最低的……至于住上三年两载便漏水跑电掉灰渣儿，那也与经营方无关，我们是好心好意为你用户省钱的呀！
    大德公司也不敢反对让用户省钱，但是，在已经议定的价格以外，为了加强质量，公司情愿突破预算，自己少挣些钱。“同德园”住宅小区就是这样。砖不好，退掉了，水泥标号低，换掉了，墙砌得略有偏差，推倒重砌。单是进户电线就费了很多周折，线已买好，国产线负荷也合标准；但考虑到家用电器越来越多，国产线不耐老化，10年20年以后怎么办？总经理亲自下令：换。换成了进口线，这一项，公司就搭进好几万元。
    大德公司在“同德园”小区额外付出的还要多。首先在户型和平面设计上，为了达到一种现在人们能够接受，10年20年后也不落伍的标准，公司特地组织工程设计人员去大连、山东等地考察；设计图几易其稿，弄得设计师都不耐烦了，说：“我给别人干了这么些年，没见过你们这样挑剔的！”平安俊笑着说：“要不咋叫‘大德’呢？”……建居民住宅楼，通常雇用乡镇工程队施工就可以了，标准说得过去，关键是取费低廉。大德公司建“同德园”小区，毫不含糊地选择了全国百强企业之一，也是全市施工力量最强的“九建集团”。取费不用说是很高的，而且双方议定，工程要达到市优标准。工程完工后，经有关部门检验达到了市优标准，按国家规定，大德公司将额外付给“九建集团”每平方米5元人民币的奖励。
    “同德园”今年4月破土，目前主体工程已经完工，接下来是小区环境建设，10月份即可按期交付使用。这是大德公司在家乡第一件独立创作的作品，关系着大德这面旗帜能否在鞍山竖起来并且飘扬下去。因此他们诚惶诚恐，一砖一瓦一条甬道一座花坛都费尽心机。他们正在考虑售后服务问题，准备成立一个物业管理公司。不但要开展常规性的维护和管理，还打算开展超常性的物业管理，尽可能全面地满足居民日常生活需要。
    这一切都很不易。但这一切都很有意义。笔者的家就住“同德园”小区附近，散步时经常看见有人到小区内去评头品足，说：“有钱还得买这样的楼。”笔者在大德公司采访时，也发现不断有客户登门求购“同德园”的住宅楼。看来，大德的付出是值得的。
    尾声：凝固的音乐
    大德站起来了。大德闯过来了。大德现在很从容了。从容的大德立足鞍山，开发的触角已越过大连、山东，延伸到南方开放城市：福建云霄和汕头丽水山庄。大德的实力一日日增强，大德的阵容也一天天壮大，目前，大德已形成一个总公司，下面拥有4个分公司：大德公司鞍山分公司、大连大诚房屋开发有限公司、威海市鞍威房产开发有限公司、大德装饰工程公司；接下去还准备成立一个建筑工程公司和物业管理公司。也许这也不够。
    在一些清晨，一些傍晚，平安俊一个人独处，就会回想起那年冬天看海的情景。他想：大海之所以什么都能承受，因为她太博大。由海联想到海上的船只，最能承受风浪和打击的是联合舰队，同样也是因为它的阵容强大。于是他想：大德也应该有一个强大的阵容。于是大德开始考虑集团化了。
    平安俊想的还要多，比如多业发展问题，除了房地产开发，还要开办酒店、舞厅、实业性工厂……市场经济瞬息万变，波峰浪谷难以捉摸；多业发展就可以互为补充，这里赔了，那里赚了，那里萧条，这里兴旺，不致一棵树上吊死。诚如毛泽东的战略思想：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
    1995年——也就是今年——夏季，为迎接世界妇女大会在北京召开，国家文化部和全国妇联等七大家联合举办了“全国首届少年儿童卡拉OK电视大赛”，广泛征集音乐作品。从应征的作品中选出35首作为一、二、三等奖的候选曲目，评奖的标准别出心裁：看看参赛的歌手最喜欢哪一首，或者说，哪一首被歌手选中的最多，奖次就最高。结果，有百分之七十多的歌手都选中了一首题为《童心是小鸟》的作品。出于整个赛事色彩方面的考虑，大家不能全唱这一首歌，但大家却相持不下，大赛组委会不得不出面干预调解。自然，《童心是小鸟》荣获一等奖。
    不用说，这首歌的作者就是本文的主人公平安俊和他的好朋友韩景连。
    平安俊还想着音乐。
    平安俊当然忘不了音乐。那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也是他事业的一部分——不，应该说是全部，假如黑格尔老先生说的不错。

                                                                     1995年《鞍山日报》